在外漂泊多年回来,依然感到小镇的亲切。她是那么的小,小到让你感到放个屁整个镇都是臭的。四周熟悉的山依然翠绿盈盈,以至于在地图上也看不到小镇被群山环绕的身影。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憧憬未来,在这里追求梦想;但不管怎么来说,这里并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在小镇,最不缺的就是四周的山和无边的绿。城市的树,背负了太多的现代尘埃和灰烬。城市的喧嚣,让人向往乡村的宁静;但乡村的寂寞与诸多不便又让人逃离……
一小,这里究竟出了多少学子无人知道。让你从一个无知的懵懂幼儿变成一个有梦想的少年。自己在哪个教室读过书已经不记得了,脑子里深深印记的,却是那二颗挺拔的古柏树……
虽然时光荏苒,但脑子里一小的印象依然是进门那大大的荷塘,和荷塘后面那两颗劲挺的古柏。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荷花的地方,那时真的为那大大的荷花震惊了。即使再淘气的孩子也无法去摘长在水塘中间的花,也只能爬在青砖围栏上静静的欣赏……
下了课的,多数是爬在那里欣赏水中的荷,爬不下的,只好到古柏下的石碑处玩耍。似乎记得那时的古碑有3-4个吧,上面的字依稀记得和孔子有关。前日闲来无事到一小看看,荷塘还在,只是觉得小了很多;后面古柏旁边的石碑没有了,旁边正在建的现代房子和古柏显得格格不入,现代的文明毁灭了幽香的古韵,留给前人的只有几声无奈的叹息……
镇中,却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记。这里的3年也是稀里糊涂的度过的,唯一有点记忆的是美术老师留在门口屏风墙上的一句话: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二中的记忆就是大门两边的梧桐树,每当梧桐结籽的时候勾下来吃,别的似乎留下的记忆不多。
而旁边的电影院却是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因为那时有电的地方很少,除了国家单位或者设施有电之外,户家是很少能用得起电的。每天吃完晚饭便会跑过来和小伙伴们过来打闹,一旦碰到个熟人、邻居、亲戚来影院,说不定还能带进去看场电影,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是全镇人的唯一精神食粮……
再后来有了后街的露天影院,再后来电视来了,去露天影院和老街影院的人就少了,再后来就没有人再去花冤枉钱看电影了……
老城隍庙在老街的马道丁字口旁边,以前是蚕场的家属院,现在是蚕场的招待所?我小的时候,那里有很粗的桑树很多,每当有桑葚的时候,不管它熟不熟都会摘来吃,够不着的时候都会捡起一个石头去砸,当听到远处传来谁仍石头的责骂声时,瞬间小伙伴们都会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
那时听老人讲里面还有木头马和木头人,那木头马用手一摸还会自己走,我是没见过,就是现在心里还是充满了好奇……
现在的城隍庙挪到了南河树林里,里面也有像模像样的道士尼姑居住。不知道每天念的道经里有没有为民祈福这一课,如果有,那老街的城隍庙应该冒青烟了吧?没人知道祥林嫂为什么会在生命的晚期会用仅有的积蓄去寺庙捐个门槛钱,或许时至今日花巨资建造这个城隍庙的目的就是为那些想进天国的人留条后路的吧?我不去那个地方,我有钱给会我爸买块蛋糕吃。
云阳最富盛名的非鹿鸣山莫属了。听大人讲山顶以前有座庙,庙里还有两个和尚,一小一老。听说后来文革时庙被扒了。前天特意去鹿鸣山游玩,远望上去上面似乎有2座庙,天热也没上去细研究。不过还是佩服人们的毅力:往那么高的山上运盖房子的材料,不是吃饱撑住了,就是想成仙了,还有其它的解释吗?
还有旁边的什么山,不知谁给推去了半个山头,是想造个农庄的吧?花这么大力气投资改造,下来也是不小的开支。等农庄开业,兴许一盘炒青草都会要个百儿八十的吧?
云阳的发展悄悄的、静静的,让你感觉不到她在变化。而当你听到某个楼室要四五十万时,你依然会震惊:云阳人哪来那么多有钱的人?就目前的工资水平而言,一年能攒一万的也不是很多。四五十万要攒四五十年,二三十岁的小青年能活到80岁吗?
没见过真品的,就无从辨别真假;没出去生活过的,就不知道外面有多精彩。但凡在外面生活过的,回来后都会说云阳的消费贵,什么都贵,而且假货过期货也多。这也难怪,南召,自古就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人们要生存,就得撵上时代的潮流。大城市啥价咱啥价,有人买的起。
每个人说起自己家乡的时候,都会感情流露,亢奋激昂。但当他们在外地打拼一点成绩的时候,总是会选择别的地方来生活、定居。逢年过节偶尔开车回来一次,给家乡父老留下的印象除了炫耀之外,还有什么?是为家乡栽棵树?还是捐了一毛钱了?传闻有多少高管和演员定居国外,国内捞金?
那说好的万头养猪场呢?那搭好的塑料大棚呢?如今时髦一句话:粑粑去哪了?我给改句:这些能给云阳父老乡亲添福的东西去哪了?云阳没有一个能撑起这个局的吗?电视里我们总看到谁谁养猪年入千万、大棚年入百万的,只可惜那都是电视里的故事,现实的云阳没有这样有魄力的人!
我常常想:假如在红阳厂那里修一个污水处理厂,把沿河两岸砌起来,在南河树林的下游修一个排灌站,西河上游一直修到南河交叉口,把河底推平,蓄满水后种上莲藕,养上鱼、虾等,那不光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还是云阳人的一大景观呢!整个小镇都环绕在荷塘月色之中,那是何等的惬意!
我如果把旗杆山承包下来,那我不会去破坏那座山的样貌,我会在最顶处修一个蓄水池,把整座山种满葡萄、一圈一圈的至山顶。旁边所有的山也同样种上水果、树木,只要不重复就可以了。既然是农庄,为何修那么宽的路?有个羊肠小道走就可以了,真没必要修那么宽,既破坏了原貌、又浪费了钱财。
其实,云阳开发的好是云阳人自己的财富,是为后代人留下的财富。当你徜徉在荷塘月色下,游玩在水果花丛中的时候,你会觉得:云阳,真的是很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