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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7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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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浙江嘉兴
2014年5月13日看莫言的《生死疲劳》
看天才莫言的《生死疲劳》我是流着泪看完的。我数次掩卷叹息,聪明的莫言,在阳光下不能说黑话,只用畜生的话来讲,(马,驴,牛,猪,狗,猴),将自已变成畜生来看世界,看人生,看社会
在新社会,新时代能用人话来发表意见吧,只能从畜生的嘴里出说无妨。这是为什么?
莫言心里知道,天下都知道,有观点和看法,只能通过畜生——大黑驴来看,来说,来想啊。
因为他不是人,是畜生,乱扯没关系啊。但莫言的笔下,大黑驴是极有感情通人性的啊,
从它的眼中看,这世上有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所以这人生,生也难,死也难,生死都死,生不如死,死了则一了百了。这不是《生死疲劳》嘛?
大黑驴看到;地主西门闹,过得也是很简单劳动的生活,每天早晨捡驴屎,下田地,西门闹不过家有几十亩土地,却是个典型的守财奴,省吃俭用,可后来。因请了几个长工。有土地,便被他为恶霸地主。
扶善救贫,将那要冻死的人从破庙里救活……而政策的“一铁砂”枪将他打得满脸开花,实在冤枉之极。
西门闹死后不服,到阴司告状却下了油祸,冤屈有什么办法呢,阎罗王觉得也没有什么,只好摆头,让他变成大黑驴投身于他当年抢救活的孩子——蓝脸家。
驴看到这世间的变化令人不解,那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或那些无知的(无文化知识的)或只听话的人,却当了官。长工不仅分了土地,分了地主的财产,还分了地主的小老婆……
再看西门闹的一妻二妾,被批被打实在生不如死。连驴都看不过眼,也要咬人。驴认为这世上没有公平的。比如:驴踢死了二头恶狼,却被人抢去。那人还振振有词的说“狼是他们打死的,因为打死的狼上还开了二枪”有人证有物证。驴又讲不了话,这世道就是如此。
到大跃进时,众了抢了大黑驴,煮着吃掉了。而蓝脸却要一味的单干,不入大集体。再到文革,养子“金龙”却六亲不认,那当然不认父亲。要计划清界线,阶级立场要分明……
用红漆涂满意父亲周身,红漆涂在眼睛里,让蓝脸痛得打滚,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要问,这是人间嘛?
我再次流泪将它看完。是啊,在那个时代,生活多难,真是难以想象,那个时代,那群人,虽然他们已渐渐老去,或渐渐消失。(在书中,他们的形象是那样鲜明),他们不关心政治,但政治却关心他们,却卷入政治旋涡之中,这一切都不由人的意志而转移。这就是时代的写真。
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语言,运用得炉火纯青。是那样朴素,形象生动而且亲切。充满了人性温情,也充满了人性的原始冲动。笔下的农民,村妇,是那样形象而逼真。
然而我却长叹一声:莫言发现了问题,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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