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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先生的《生活十讲》第七讲《文学力》里面有这么一段文字:文学其实是一种疏离。你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时候,若能够疏离,就能产生文学。但通常我们无法疏离,我们很容易投射,很容易陶醉,很容易一厢情愿,所以会看到很多的“假象”,也就是《金刚经》里面讲的,我们一直在观看假象,观看一些梦幻泡影。
我第一次读这段文字已是几年前的事了,不过当时对我的触动一定是很大的。因为我很少在书的留白处写随感,而偏偏在这段文字的旁边歪歪扭扭写下一句话:这段文字是迄今我看到的对文学的最好的诠释。
现今再读这文字,依然深深触动着我的灵魂。
这段文字的核心是“疏离”二字。很显然,在这里蒋先生已把“疏离”的意义扩大了、引申了,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疏离”。而应是与文中所说的“投射”、“陶醉”、“一厢情愿”对应的另一面。我看除了蒋先生所列举的几种情况外,还应加上“常态化”、“世俗化”“习惯”“麻木”等状态。
文学的境界是帮助人们看到事物的真象,显露事物的本真。蒋先生讲的“疏离”是实现或达到文学境界的方法或手段。蒋勋先生的高明之处也正在于此——我们见过很多的人讲结果和目的,却很难见到有人能把实现结果和目的的方法或手段讲的这么明了。
文学作品的高下也正是“疏离”程度的体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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