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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叶子一片片落下,在地上积了一层,师傅病了,越临近冬至,师父的病就愈发严重。紧锁的眉头,刻意压低了的、细若游丝的叹息总在我摒息瞬间轻轻穿过我的耳隙。
师傅叫盛长根,他犯的病其实是心病,这病根已有些年头了。
2003年的5月,师傅在35KV末端站——棉船变电站主持工作。正是长江洪水泛滥之际,棉船镇各级防汛部门进入高度紧张状态,师傅不分日夜守着变电站,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这时老家突然来电,告知父亲病重。
“父母末头儿,爹奶长头孙”。在农村,老人去世前,后人必须赶回来为老人送终,更何况是从小到大被父母宠着,被兄弟姐妹们捧着的师傅。
然而,脱不开身的师傅却只能安排妻子儿女回了老家。
在父亲去世后的一个星期,母亲又病危了,无法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师傅,也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家人送走了父亲和母亲。而师傅就此成了家人指责、外人不齿的不孝子。
现在,师傅年纪大了,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也许曾经是军人的缘故,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半点情绪的他,竟然感性起来,在这冬至日前,忆往事,深感愧对家人,不由唏嘘不已……
看着窗外飘然而落的叶子,我的心里也升起幽幽感伤,或许,我能理解师傅的心事,可良医何在,又要怎么才能拔出师傅心里的病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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