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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季的清晨,随着光线逐渐漂白天空中的黑暗,我越来越担心睡梦会随时让我睡过头,从而在床上躺的更久却连天亮了也不清楚。等到闹铃的声音响起,早晨的光线洒落在平坦的阳台上,公鸡咯咯啼叫,才发觉我需要更胜一筹的耐力从床上爬起来去面对新一天的生活。
武汉的好天气并不常有。几个星期以来每当走出屋门,穿过附近几条冷清的大街时,弱冷空气便徐徐而来,四周灰蒙蒙的雾似乎也一层一层笼罩在头顶,在天空阴沉下,像是薄纱又像是透明的云。这在专家眼里是正常的雾,而我却要认为是大气被重度污染了。
上一周清闲了许多,大部分时间藏身于温暖又舒适的室内而非到处奔波。我很清楚这种日子再持久一些就会心绪不宁,因为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多数时候,劳碌和繁忙是我划定的一种生活方式,在固定的轨道上运转。一旦这种生活节奏停滞下来,我会发觉整个人张皇失措、惴惴不安,总要寻机找些事情做来弥补这种清闲时光。周末的年会活动多少有些赏心悦目,一群同伴集中一块把酒言欢,人们的嘴角扬起多变的笑容,互相交流着、开心着。融洽的气氛自始至终都没出错。人世间最欢乐的事之一莫过于此了。
差不多快到农历2013年了。我跟自己说过,时间就像是古老的手风琴可以拉长和缩短,如果紧紧把握住时间,就不会觉得时间很快。如果毕恭毕敬地做好该做的事,就不会有苦恼。我想说的是,在未来的岁月里,我将要毫无保留、没有附加条件地付出一切,换回人生无悔。
还有五天就要回江西,我要回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县城过春节。而此刻我想起了家里的父母,却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对于常年在外的我来说,极少回家,很是惭愧。说到这里内心不免有些沉重,似乎双脚钉在地上动弹不已。我想如果来年有机会选择,我宁愿回家而不是漂泊在外。我觉得这些年来自己衰老了不少,心力交瘁,对于县城里生活中最早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我不怀疑这个我生长的小城带给我的纯朴和不那么复杂的人生,因为这里有我熟悉的同学及老师,有我很至亲的人,还有我二十多年的青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跟几个要好的同学聚一聚,因为我脑子里忍不住充满一些特别的念头,总是想着再回到过去,和如今长大的朋友怀念那些单纯的岁月。
万籁俱静。今夜调整了背后靠着的枕头,清醒地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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