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陪”的日子
按照计划此次在市区办完事后,立马回彭泽杨梓看望年迈的父母,(上次相聚还是岳母过世,住了2个晚上,已经快8个月了).动身的前一天晚上,爸爸打来电话,说及妈妈要去湖南老家,看看哥儿俩是否一同陪妈妈去趟老家(姨夫过世),兄弟俩一合计,还是兵分两路,哥哥陪妈妈去湖南,而我则回杨梓照看爸爸,(爸爸去年中风,虽说恢复的不错,比较70多了,平时都是妈妈照顾,少来夫妻老来伴).
连云港---广州的火车0:10停靠九江站,刚下火车,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妈妈和哥哥正在验票坐我刚下的班次.彼此寒暄几句,挥手告别.
深夜,在外甥女家,女儿打开了房门,洗漱完毕,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在市区办理一些事情(周末有的没办好),考虑父亲一人在家,还是先回杨梓再说.
坐上九江—彭泽的班车,手机拍下许多故乡的景色,车到了定山,临时决定去姐姐所在的中学看看,春节短暂相聚快一年了.在餐馆吃过饭,老远就看见九江—杨梓的车子经过,好在熟人,打了电话,等候几分钟,就这么匆匆相聚,又匆匆分离(前后不到2小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到了家中,大门紧闭,赶紧打电话,问爸爸在哪里?
“我就在你身后,刚刚交电费,看见你走在前面,喊你没听到”,也难怪,爸爸的步伐怎么能赶上我呢?
晚上,父子俩随意吃了一些,而我的”三陪”工作才刚刚开始.
一、 陪看电视
一直以来,知道爸爸喜欢听湖南花鼓戏,黄梅戏及看战斗片,出乎意料,此次发现爸爸对中央10频道的”健康XX”非常感兴趣,而且从不错过,”肥肉你也要少吃点,现在医生讲猪内脏的东西我不能吃”.爸爸一边看,还一边说道.以前爸爸可不是这样,特喜欢红烧肉,米粉蒸肉嫌炒肉吃得不过瘾.而我也继承父亲这一嗜好(牙缝间隙大,肥肉不拈牙).
“现在政府好,我和你妈每年能拿几千块,想吃啥就买一些”,爸爸的言语时常显露满足感恩之情.国家对以前手工业者每月有了最低生化补贴(每年加20,满足的不得了),60岁以上人口也有补贴.
“我现在主要身体好,你们在外才能安心工作”小的时候,姊妹四人,没少挨爸爸的打骂,一直以为很凶,以至于姊妹开玩笑,”爸爸,你老了,谁敢让你一起过呀”.慈母严父这一直心中的感觉,而今天让我体会到了父亲温柔的一面.
二十岁参加工作就远离父母,结婚生子就回家很少,偶尔回家,走亲访友,(牌桌上)难得与父母交流,”常回家看看”,我认为还得多陪父母聊聊,在物质生化富裕的今天,精神生化显得尤为重要.
健康专题片结束后,新闻联播,电视剧,爸爸的生活很有规律,战斗片也能注重故事情节,不像”沈老倌”,打仗要从头打到尾,一停下来,就要求换台.
二、 陪睡
因为妈妈提前走了,没有铺床,”晚上你就跟我睡吧”,电视看得差不多,眼皮直打架,围坐在火盆边,帮爸爸端来洗脸洗脚水,洗毕,我提前睡觉了.
“你睡里面吧,我晚上起来方便一些”爸爸叮嘱道.
过了没多久,爸爸也来睡了,父子俩彼此寒暄一阵,很快进入梦想.
三、 陪吃
早上起来,赶紧火盆生火,然后让爸爸起来刷牙洗脸,第一天早上去街上吃早点.
“这家的混沌好吃,下5块钱的”,走道一家早餐店,爸爸说道,其实一般3元一碗,担心不够.吃得太饱了.
看见旁边有买”杨隔粑”的,记忆中20多年没吃过吧,以前紫金有同学经常吃过,赶紧买些准备第二天早上自己炒着吃.
家里冰箱还有肉,自己买了一条鲫鱼,两根黄瓜,与爸爸散步回家.厨房边的菜园蔬菜不少,扯了菠菜,中午就搞了两菜一汤,全程服务,看到爸爸吃得开心,感觉一种欣慰,因为生计,不能常年在父母身边尽孝,难得回来不要错过机会”子欲孝而亲不在”,行孝趁早.
四、 陪散步
中风以后,爸爸留下了后遗症(一只腿有点不灵便,非常抱歉居然记不清左还是右),饭后散步成了必修课.
散步的途径也有两条,一是经过门口的小河往柯山折向红桥,园林化的路比较宽敞,而且没有机动车辆,棉花地里有人在采摘末梢的棉花,时不时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二是门口新公路去镇政府然后从老路回来.
“徐老倌呀,今天弄到吗?”遇见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倌(狩猎归来),爸爸热情的打招呼,岂止对方并不领情.隔在以往,这是对劳动的赞美,谁知如今政策规定,禁止捕猎(因此被误解).为此也和爸爸作了解释.”我还真没考虑这么多年呢?”
散步的小路,时不时还能捡上一些枯枝烂叶,和爸爸一起捡回来,能够烧开几瓶开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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