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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红了
2012年11月14日星期三晴
“的女啊,树上的橘子红得好好看罗,再不回来就冒得哆!”听着手机里爸爸的声音,我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家去……
早就跟琴约好,等到橘子红透时就回去。可她家那位总忙着,幸好这次能忙里偷闲,恰好妈妈也要回杨梓。
“老家婆要起噶(回家的意思),自然要送一下!”车里琴说着,前座的妈妈笑了,我们都笑了。
同行的还有兰两口子。听说她家二嫂田里好多橘子,而她二嫂人在南京,所以我们早就想去打牙祭了。只是隔了这么久,那里还有橘子么?
天公作美,蓝天白云下,车子一路飞驰而去……
“还是城里好,这里看着都沧桑。”兰看着车窗外萧索的田野感叹道,琴也应和着。
“我还是比较喜欢乡间的情趣,你们看满山的红叶不是最美的风景么?”真的,我特别欣赏山的气度,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风采。
一路说笑着,车子到了家门口,爸爸早在屋山头等着我们。
新修的大路正对着老屋,却比老屋的屋顶还高出一点点。下了坡,送妈妈回家煮饭,而我们几个先去兰的二嫂那里摘橘子。
车子路过邓畈,遇着出棺的,好长的队伍,我们只能折返去杨梓中学玩耍一下。
学校里安静的很,见着几位熟悉的同事,互相的问候特别的温馨。拍照留影,真的很久我们没有一起合影了,也许时光可以在相片里得到永恒。
换了车子,小燕子开着昌河送我们去兰的二嫂那里摘橘子。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乌冲,发现路边的高楼拔地而起。桥边人家门口很多的村民晒太阳。
兰认识他们,一一打着招呼,问起她二嫂田里的橘子。
“你怎么不早点来啊?橘子早被你嫂子让人摘完了!树上大约还有个把两个吧!”一位胖乎乎的村妇答道。
我们听了有点失落,不过人说钓鱼不是为了吃鱼,橘子到处有得买,但摘橘子的情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体念哦!
田里是不去了,兰的大哥老屋前就有几棵橘子树,老远就见着一些通红的橘子缀在枝头,似乎在跟秋风低语。
橘子树很高,树下满是掉落的橘子。我们掂着脚,摘到几个橘子,亲手摘橘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赶紧吃上一口,哇!那味儿甜到心里。
还是兰灵巧,居然爬到树上,一会儿塑料袋里就满满的了。琴也用树枝勾到了不少,只是衣服上挂满了圆球状的刺球,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兰的二嫂屋前也有几棵橘子树,屋子主人很久不在家。门前被人种了南瓜,硕大的南瓜就躺在院子里,有个居然爬上了她嫂子家的门槛,看了让人忍俊不禁,莫非它也想进门看看么?
“瞧,那里有棵橘子树还没有被人摘过。可以摘么?”我问兰。
“都可以摘,都摘回去,我二嫂远在南京!”兰像个指挥官一般。
院门锁着,院墙有个缺口,被南瓜藤缠绕着。我踩着它们跳入院内,分享独霸一棵树的妙处。
进去才发现这棵树的橘子是晚熟品种,橘子水灵灵,黄茵茵地藏在不大的树间。树下被人翻种了东西,我小心翼翼地踩着空隙,亲手摘着橘子,一个个放入袋中……
乖乖隆咚,一个不大的树居然摘了小半袋的橘子。幸好没听村妇的话,不然就错过这摘橘子的乐趣了。
回头瞅见那几位姐们也正忙的不亦乐乎。哪儿树儿高大,非得两人组合才能摘到树梢上的橘子。
小巧玲珑的燕子连着三蹦都够不着树上的橘子,而个高的琴一伸手就摘到了,气得燕子自我埋怨个子矮了。
我加入她们的行列,瞅着树梢那个红红的橘子,用钩子勾住却怎么也拉不下来。燕子赶紧过来,身子吊着钩子,我轻松摘到了橘子。
“矮子也有用得着的时候吧!”燕子自我解嘲地说,我们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声似乎连着橘子树都震动了。
掂着橘子满载而归,兰的隔壁家还送了我们每人一个大南瓜。
“摘橘子真好玩!”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着,秋风里我们的脸颊因劳动而绯红着……
回到妈妈家已近中午,燕子和琴把战利品送到学校的车里去,我跟兰留守摘妈妈家的橘子。
橘树在厨房后面的菜园里,红灿灿的橘子缀满枝头,那橘子皮儿圆润润,水灵灵的,藏在翠绿绿的橘叶中,望着特别养眼。
怪不得爸爸说现在的橘子拍相片最好看了。
咔嚓、咔嚓,爸爸的笑脸写在橘子上,兰的影子藏在橘树里,而我呢?跟橘子来一个热吻!
橘子树不高,低的橘子留给爸妈自己摘,他们年纪大不能多吃橘子,一天一个,临时树上摘,特别的新鲜。
高处的橘子还要钻进橘树里去摘,爸爸说橘树是磁性的不会断。我东瞅瞅,西瞧瞧,就是不敢往里钻,还是兰轻巧地钻进橘子树。原来她小时候经常爬树,怪不得上树猴子一般。
爸爸让我们用剪刀剪橘子,破了的橘子不能留。剪下的橘子被小心的放进篮子里,红灿灿的煞是好看!
后到的琴大呼小叫怎么不留橘子给她摘,其实低处的橘子都在那儿张望她呢。
照例拍照,与橘树相拥的琴两口子似乎一下子年轻许多。
饭后不久,我们沐浴秋阳满载而归。
爸妈送到新路上,一直目送我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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