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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外的野狼发出最后一声低吼,细雪应声起飞,方圆数十里顿时只剩下一个方向,那就是北。狂风狂的像荡妇,在这极北之地,这位荡妇肆无忌惮地扭动着娇躯,跳着世界上最淫荡的舞,可怜的我被这迷人的舞姿彻底征服了,思绪被雪冻结,被风吹乱。
我离不开太阳,就像天空离不开猥琐的浮云,就像豌豆离不开温暖的豆荚。
随着时间的流逝,悲痛已经淹没在了皱纹里。我遁入了空门,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一缕琴声,差点使我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把已经被我免职多年的泪腺重新请出来录用了。音符本来是刚出炉的,恰似一颗颗炽热的心,可是经过了这么长的距离,到我这里的时候,各种音符都结成了冰。
冷,嗓子眼都冷。
结了冰的音符过于脆弱,看上一眼就碎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不小心吵醒了邻居家睡觉的孩子。
不及格的考试卷,藏的时候在哪里现在还是在哪里。看了一眼也就算了,既然它在箱子底下待了那么久都可以习惯,我又何必强迫它出来晒太阳呢?
再说,也没有太阳晒。窗外,大雪夹杂着我的希望,在无规律地飞舞着。我走到屋后,长高了很多的李子树不认识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不知道它是眼睛被大雪遮住了还是怎么回事。我也想得开,没和它一般见识,犯不着啊。
雪花飘啊飘,我不打伞,也不戴帽子。雪花对我够不成任何伤害,我没有理由要去躲避。
我走啊走,雪花压弯了我的脊背,由他去;雪花淹没了我的影子,也由他去。
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因为我的鞋底再这么干净,也比不上雪花的圣洁,我不想因为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而去玷污这些无辜的雪花。至于有人说,“天晴了它还是会蒸发的啊。”,这我不管,想管也管不了,蒸不蒸发那是它自己的事,与我没有直接性的关系。
我伸出手,想接几片雪花回家坐坐。想想还是算了,我和雪花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生活环境更是有很大的差异,我把它接进来它还回得去么?
除了眼睛,我没有任何工具来感受这雪花的美。我使劲看、拼命望,我要把这些美好刻录在脑子里。我不敢说永远记住,永远不是我想要的明天。
我站在这里,久久不愿动弹。我想变成一个雪人,等太阳升起来时,再和地上的积雪一起蒸发。
于 2011年初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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