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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的乞讨者
雄鹰展翅 2012年4月
前几天有个人来讨钱——就像过年时讨钱的——一边用两根手指捏着一块大大的硬纸牌提到胸前,纸牌上用毛笔写着“求助”两个大字,底下密密麻麻一大堆小字。
我一看,此人不是一般的年老者,亦不是个残疾者,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路很精神(似是练家子?),一句话也不说,一脸凶相,毫无“讨”的表情,似乎倒是你欠了他的钱。我一看就来气,好手好脚,精神百倍,做哪样不能吃饭,非要撕了脸皮来讨?于是没理他,只说:“你到别处去吧!”
那人一听,双手将举到胸前的纸牌子一抖,“啪”地一声合上,朝我极不满意地望了一眼,大踏步一转身,走了,似乎在赶时间完成计划中的任务。
待他走后,我出门去看。隔壁老板正站在店外面,这位乞讨者竟迈过门槛,走了进去,估计又是提着纸牌站了一会,一看劳而无功,当即闪电般地出门,转向另一家。
另一家倒是有人,他几分钟后才出来,不知有没有讨到钱。要么是老板不理,要么是发生了口角。
出了那家,那人又迈着极其利索有劲的双腿,摇摆着上身,东张西望地寻找下一家目标……
假如有人出于同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给了他钱,他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姿势和神情呢?
那位乞讨者的转身姿势与打把势卖艺者极其相似,可是打把势卖艺者并不是这样的神气!他们至少有“艺”可卖,他们靠本事吃饭,不管多少,不论有无,他们都会鞠个躬、说声“谢谢”!
想到曾经帮助过的人(尽管这种帮助微不足道),重度残疾者、重病者、老者……他们再少也不嫌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虽然帮助者不是为了被帮助者这种心酸的感恩,但一句“谢谢”是对帮助者的肯定,是使更多的人得到帮助的精神接力棒。
每年都有外地过来“行乞”的人,有的与前天的这位类似。有嫌少的,甚至有要不到而嘴里不干不净的。对这样的人,你该怎么办?
当乞讨咄咄逼人起来,当乞讨成为一种职业,究竟谁成了弱者?
是什么使这种畸形心态蔓延?是什么使无耻变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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