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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了个大早,骑上摩托车直往县城而去。昨天劳动局打来电话,要我去办一下相关手续,没有过多地考虑,只因为新政府在山南,交通极为不便,摩托车倒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天公并不作美,昨晚下了一点小雨,清晨还有毛毛雨飘下。看不出有大雨降临的兆头,常言道“雨落五更头,出门不用愁”,我倒是一个忠实的科学教徒了。满怀悠悠的惬意,顶着微微飘进胸怀带着丝丝寒意的秋日细雨,哼着小曲上路了。
江南的秋日早晨有点寂静,江南的细雨如雾如烟,如梦如幻。这里听不见轰隆隆的工厂机器声,也没有嘈杂的城市人声鼎沸,更不需左顾右盼瞻前顾后担心那急速而过的“宝马”“大奔”。清新的空气带着山野树叶的芳香迎面扑来,路面只有潮湿的影子,却不见流水的痕迹。飘落脸面的细雨犹如一只少女温柔的小手在轻轻抚摸你的皮肤,那种柔情是无法比拟的。轻轻一拂脸面,水珠悄然而下,凉飕飕清爽爽的。我独自在琢磨:早知道有这种与人超脱的感觉,早晨起床就不必洗脸了,那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呵呵。想想不觉有点好笑。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其实,道路上早就有许多行人了,江南的人们就是勤劳睿智不甘寂寞。或扛着锄头背上柴刀带上雨具去田间地头忙农活,或在马路边等待公共汽车,更有一些与我一样骑着摩托车,后面带着两个大篓子的小商小贩,“忽”地一声从我眼前呼啸而过。我却并不与其较车技,慢慢享受这秋日晨雨的滋味。
不觉走了十几里路,猛然一想:坏了, 今天是星期六,礼拜啊,怎么我?星期六哪里有人上班啊?哎,也怪自己不小心,正准备打道回府,转念一想:也罢!反正还得买菜什么的,都已经走那么远了,不妨走下去吧。
这样一想反倒轻松了许多,车速也不禁减慢很多了。
倒是无事一身松,我且欣赏这烟波浩瀚的烟雨江南美景好了。
远远看见一群黑色的鸟儿在围着一个白色的方便袋啄着。
这种鸟江南很多,尤其近几年,到处都是。整个身子黑乎乎的,有几片白色羽毛藏在黑毛里,平时不容易看见,只有在飞翔的时候才可以看出黑白分明。早年只知道它会骑在牛背上,与牛是最好的朋友了。有人叫它犀牛鸟,也有人叫他牛背鹭,还有人叫它黑卷尾。但更多的人叫它八哥,其实它根本就不是八哥。 属于“八哥”一类的,我还是喜欢叫它“八哥”了,也许是因为对对已经消失的长尾八哥和喜鹊的怀念吧?不管它真实名字叫什么,我且叫它“八哥”好了。
见我摩托车过来八哥们并没有一呼而散,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向马路两侧“踱”了几步,算是“客气”给我让了条路了。
好奇的我回头看了看白色透明塑料袋:原来,装的是几个雪白的馒头。袋口已经被系死了,透过被热气熏得有白雾的薄膜分明清楚看见里面白花花的馒头。可能是谁不小心遗落的了。
已经走了好远,一想,这些八哥怎么才能吃到薄膜里面的馒头呢?
好奇心的驱使,想想今天也没有多紧要的事情,调转车头回头观望吧。
不敢“打扰”八哥走得太近,只见几只八哥并不是急着啄比较薄看得见馒头的塑料袋,而是分别去啄那打了结的袋口。一次又一次,嘿嘿,你别看,八哥们不争不抢,他们还是相当懂得纪律和礼貌呢。
我慢慢靠近八哥,八哥并不惧怕我的走近。依然专心打开他们的“劳动果实”。不时地抬起他们那警惕而灵活的头颅。
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学生骑着自行车过来,看见我在观看鸟吃食,也加入了观看的行列。
我示意小学生不要惊动八哥,学生倒也领意,与我一道蹬下来静观。
原来,那馒头是这小学生丢失的,正准备回头再买呢。
八哥们啄啄停停,看看走走,就是打不开那个结。有一两个八哥急的直转悠。但始终没有轻易啄薄弱的薄膜。
一辆汽车开过来,八哥们也只是淡淡地向两傍让了几步,又回到了“工作点”,丝毫没有一点恐惧。似乎这些庞然大物与他们就无关。
多次的努力已经失败,袋口啄一下移动一下,没有多少变化。有两个八哥沉不住气了。几个八哥抬眼互相望望。可能是在商量什么吧?
突然,两个八哥把嘴巴紧紧咬住袋口,两个八哥分别用一只脚按住塑料袋,一次,两次,三次。不断用力,终于,塑料袋口打开了。
“喳、喳、喳、喳、喳、喳”八哥们嬉闹开了,是在庆贺,还是在为他们的聪明欢呼雀跃?我不能知道鸟儿的意思,但分明可以看出他们有胜利者的喜悦!
狂欢过后,自然是和平的分享了。一群八哥慢条斯理地尽情享受着他们智慧和劳动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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