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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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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北京
本帖最后由 维恩 于 2015-3-11 14:47 编辑

  “小梳抱着微微发烫的剪刀蜷缩在被窝里,像一只胆小的猫一样,满脸苍白,薄薄的嘴唇微微发抖。如果爸爸在多好,她就可以不做噩梦踏踏实实睡了,如果爸爸在多好,她就可以躲在他的怀里不用害怕了......可爸爸不回来睡觉,她像一个没人管没人疼的野孩子一样可怜,小梳的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读到这里,我的眼眶微微地红了起来,眼前仿佛看见了在那个梦魇般的黑夜,小梳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炕头,手中牢牢握着一把缠着红线的剪刀,任由着泪水扑扑的滑落。她渴望着爱,渴望着那份温暖与安全感,可是除了黑的夜,她只能一个人孤单单地面对。剪刀是微微发烫的,想来从睡觉的那一刻,小梳就将她藏在了被窝里。夜,何其的漫长?等待,何其的漫长?

  或许我们无法去过多的苛责小梳的爸爸,毕竟是小梳的妈妈不要这个家的,但我们为小梳落泪了,为她心疼着。她是那般的孤独,“村子里没有孩子愿意和没有妈妈的不说话的小梳玩,他们躲着她,他们用怪异的目光望着她或者用弹弓打她,小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村里漂游,像一条鲤鱼在河流里披着红单衣漫无目的的行走。”

  一颗幼小的心,究竟可以承受多少呢?没有爸爸妈妈的爱,没有小伙伴的陪伴,她就像是一株路边生长的野草,无依无靠。小梳陷入了剪东西的泥沼里,她开始拼命地剪东西,似乎这样就可以剪掉心中的恐惧与恨意。看到这里,我们明白了,一颗幼小的、善良的心正在被扭曲着。面对葵送的绣花鞋,“她一剪刀一剪刀剪下去,绣花鞋的尸体被一点一点撕裂粉碎,每一刀她都听见了鞋子的尖叫和布头断裂的挣扎声。

  她似乎在剪死那个叫葵的女人,她剪掉她的针线她的布片她的血管,她的手指甚至她那花盘一样的脸,让尖叫和挣扎落满一地。多好,小梳笑了。一种快意让她开始迷糊,她梦见了一朵陷在水滩里的花朵在唱歌,天空单薄,装满了琐碎的儿歌。”这是一种恨意的宣泄,这是一种对现实的反抗。

  我们的心随着作者笔下的故事颤抖着,童年,不是应该是五彩斑斓的吗?但是在小梳的世界里,是黑色的,是孤僻的、是没有温暖的。小梳杀死了从葵家里偷来的鸡,以为这样就报复了葵,以为这样爸爸就会回来了,她也一直以为很快就可以再次拥有爸爸的爱了。可是,当葵花地里撞见爸爸与那个叫做葵的女人的时候,小梳绝望了,心冷了,希望没有了,恨更加肆意的疯长着……

  “她哭了,眼泪顺着眼颊流了下来,她有一种被剪成碎片的疼痛,她有一种被蒙骗的疼痛。她怕被他们发现,蹑手蹑脚的退出了葵花森林。”此时的小梳,绝望了,最后的梦也破碎了。

  葵死了,当小梳剪刀就快要剪下去的时候,炮竹声响了起来,小梳的奶奶死了。文中对于奶奶,或许可以说是小梳最后的温暖,虽然小梳不喜欢奶奶睡觉时说梦话,但毕竟是她的亲人,是爸爸没有在家时,唯一可以有着一丝温暖的人。奶奶也走了,小梳的心也空了……小梳没有杀死葵,但是葵还是死了,作者给读者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想象的空间,谁杀了葵?为什么杀葵?我们都无从知晓,但我们想知道,知道小梳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读完文字,我的心头是沉重的。作者用一双本应该纯净无暇的眼睛,来挖掘着人性的可悲,再次深层的揭露着生活的残忍的面貌。一份爱,从害怕失去,从渴望,到麻木,到恨,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她究竟还要承受多少呢?我们沉思着,在这部小说中,我听到的是一声声无声的呐喊,是孩子心中的呐喊,一字一句无不叩问着我们的灵魂,震撼着我们的心。

  人们都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但在中国的农村里,有着太多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为了生活远离了自己的家园,或许他们没有小梳那般可怜、可悲,但我相信,他们也害怕着黑夜,也渴望着父母温暖的怀抱,也渴望着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忽然想起了一首歌,歌中是这样唱的: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小梳一直渴望的,不过只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免她惊吓的家,只是,那一场场的梦魇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恐惧与泪水。
发表于 2015-3-11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北京
人心是善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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