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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叙述,它是这样真实地而自然而然地发生过。我不想以任何写作的技巧和夸饰的成份来装扮它,我只想以正常的发展方式还原它真实的本色。
婷子嫁到了邻村,如众多农村的家庭一样,住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周围是长年不变的邻居。唯一的不同处是前院住着一家***人。十岁的女孩的母亲在生产时大出血,输血时不幸染上了***,当发现时母亲已病入危旦,结果女儿娇儿和丈夫豪子无一幸免。母亲去了,剩下父亲豪子和女儿娇儿相依为命,更让他们不得不适应的是亲邻避瘟疫般地对他们。可想而知,孤零零的他们如何自闭地小心地艰难度日,后来随着***的宣传,人们对他们同情悲悯之余,不再逃离,但交往是少而又少,以至于无,至使娇儿由于少言像个哑巴,十了还口齿不利索。可贵的是豪子有几亩田地,供他们生存,后来对同村的一包工头的一再哀求下,随他们在周邻盖房子挣些方便钱。
就说婷子刚嫁进朱庆家,一爱人为新来的媳妇欣喜不已,宠爱有加。不久,婷子便怀孕有了儿子,一家人更是高兴不已,如果都软化摩擦,顾及情面。一家人本该和和美美地过着小日子。然而人的错误往往在一时的“小不忍小不让”上。朱庆农闲出外挣钱,婷子和公婆住在一起,唇齿难免相碰,对于婷子,年轻气盛,在不会忍耐克制尚且学不会的年龄,公婆原本可以忍让,但多年亲脉一家的摩擦融合罩住了不合的一切,而对无血脉的新外来人——媳妇,这个忍性是要一个过程的,而很多媳婆关系的分裂就败在这个过程上。日常生活习惯作风的不一致,对照顾小孙子方式上的分歧,致使家争不断,感情从最初彼此的小心维护到无所谓,甚至发展到敌对状态。住不到一块了,公婆搬到远村的一亲戚家帮忙在外的他们守家。在外的朱庆回到家里不舒服了,至亲的人分隔两处,婷子一人忙里忙外,爹娘不但置之不理,还住别人家不回,这还像个家吗?烦爹娘不担当,恨婷子不明事理,落得个忙累还不停地向他诉苦发唠叨。随着第二个孩子的出世,两人在生活中的不谐调越来越明显,婚姻的低调期开始,再加上分隔两地,不安分的朱庆认识了外地的女孩,不但少归家,甚至不归家,寄家里的钱从少到无,公婆对此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对婷子的态度更加冷淡。婷子茫然了,无所适从了。
又是麦收的季节,婷子安顿好两个孩子,慌张地到地里收割麦子,机器三下五去二地一晃而过,望着倒出的一大堆麦子,她的泪“哗哗”地掉下来,相隔不远的豪子的麦还没有割,看着她可怜无助的样子,想到自己的难处,悄悄走近帮她把麦朝袋子里装。终于有了救命草。婷子感激地停了泪和他共同装,装完豪子擦把汗说:“等我装完袋,我用车帮你拉回家,你别担心。”装他的麦子,婷子于情于理不可能坐视不动,她也要帮帮他,他比她更悲更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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