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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曾经不暖的时光,以及即将逝去的八月十五
不羁,
当我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将是我写过的最糟糕的一篇文章。你知道的,不羁有点桀骜不驯的意思,而我早已不是一个傲慢的人。我不是不想傲慢,而是不敢。换句话说,我骨子里还是傲慢的。这种傲慢与生俱来,挥之不去。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在一瞬间变老的,在一瞬间傲慢地变老的。就像爱上一个人,也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树叶绿了又黄,太阳来了又走,灯火亮了又灭。逝者如斯夫,时间给了我们爱,又给我们带来了恨。爱让我们懂得感恩,恨让我们被迫成长。我时常对某种东西由爱生恨,而后又由恨生爱。这一切的一切,我捉摸不透,又似乎知晓所有。
荒凉的深夜,总有一首歌能让我泪流不止。今夜又有一首歌,好似一把尖刀,直插我的心脏。故乡和往事轮番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不知道是该冲杯咖啡,还是该尝尝刚拆包的龙井。生活总是如此矛盾。一觉醒来,是先睁左眼还是先睁右眼;出门的时候,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用餐的时候,是先吃饭还是先吃菜,还是饭菜一起吃。也许在面对爱与不爱的时候,这些都不值一提。爱与不爱都是一种态度,会给故事的剧情创造完全不一样的结尾,没准一不留神就会将喜剧变成悲剧。于是我开始谨慎起来。我总是将作案工具隐藏的好好的,因此我总是有案发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据。
过去的时光给我的感觉大多数都不是美妙的,更多的是无趣和乏味。尤其是白天。嘈杂的街道,拥挤的人群,无尽的旅程。漫长的征途,过把瘾就死,如履薄冰。但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令人愉悦的事物,它们单纯,干净,清澈,透明,嬉皮,于是会在心里期待明天还能看到。这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是对美好的奢求,我无从知晓。但我拒绝从励志名言中寻找答案。
我痛恨一切励志的书籍和大师口中的名言警句,打着一切都是真理的旗号,说着一些无趣的话语。有个号称疯狂转载千万次的励志故事里说,假如一个人没病没痛肝脏无损,就已经是个百万富翁了。我只想说,这是我应得的本钱。如果哪天银行告诉我说眼角膜和肾可以用来当做财力证明来抵押贷款的话,那我才会相信我是个富翁。不能联网的电脑,哪怕配置再高,终究是一堆废铁,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一台打字机。觉悟这种东西,只需要经历一次就够了,用不着每天都豁然开朗一遍。没病天天吃药,肯定是认为自己有病,那才是最严重的病,而且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我了解饮食时间要规律人才会健康这个道理,但我更明白肚子饿了就要马上找东西吃这个真理。什么团结就是力量,坚持就是胜利,诸如此类,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能励哪门子志。我每次听到“坚持就是胜利”这句话都会在心里很自然地在后面加一句“人民等着我们立功的消息”,这样听起来才是一句完整的小品台词。
我坚信人在乐观时所理解的乐观与悲观和在悲观时所理解的乐观和悲观是不一样的。因为乐观和悲观是被动的,是一种思考背景,是直接影响思考结果的参照物。我不暖,但是我不饿,这就是一种乐观。
——不饿,于2014年八月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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