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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中午,有网友发布微博称,习总突然出现在北京街头的“庆丰包子铺”,排队买包子,买单端餐盘都自己来。据店主透露,习总点了二两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共六个,一碗炒肝,一份芥菜,一共消费了21元。从照片上看,习总同那包子铺很和谐,其乐融融。
我挺高兴的。正如我去年写的一篇博文里透露(见《中国领导人为啥不去唐人街》),我十几年前就曾上贴子建议出访国外的中国领导人能光顾一次唐人街,结果被奥巴马捷足先登。2012年2月16日,奥巴马去旧金山唐人街中国饭店买点心和包子。谁都知道,奥巴马去买包子是争取华人选民手中的选票,且为安全考虑,安保人员竟然提前封了两条街不说,奥巴马还是去买“外卖”的,不敢当场吃咱唐人做的包子?还不知道买回去都丢哪了呢。
不过,一想也对头,人家美国总统都没有到自己领土上的唐人街买过包子,咱中国领导人凑什么热闹?不过,又一想,还是不对头,就在前年,2011年8月21日,美国副总统拜登到北京访问时突然窜访街头,一行5人到“姚记炒肝店”品尝北京小吃,竟然没点这个特色店的特色“炒肝”,而是点了5碗炸酱面和10个包子等总计79元人民币的小吃。
最可气的是竟然引来网友一篇喝彩声。唯独咱《环球时报》独具慧眼,专门登文批拜登在北京大搞政治表演,博人眼球。《环球时报》也不是没有一点点道理,想一下你拜登真想吃什么包子,我们空运几个给你,想吃炸酱面,我们快递一包康师傅给你,或者干脆把厨师派到白宫给你现场做一个,你有必要到北京街头来做秀?
其实问题的关键《环球时报》没有抓住。应该这样质疑:身为美国副总统,你在任职期内,又有几次在华盛顿或者纽约街头吃小吃的经历呢?这样一对比,我们就清楚了,拜登确实是来做政治秀的。但话说回来,政治人物做政治秀不但不应指责,甚至大多情况下值得鼓励。作为访华的美国副总统,他要到街上吃小吃,恐怕安保费用就足以支付至少10桌豪华宴的。只不过拜登没有做足全套,美国人一般不吃“炒肝”,拜登无法免俗啊。
这次习总突然出现在包子店,亲自点菜端菜,而且还要了一盘“炒肝”,爽啊!于是,我口无遮掩,随心所欲在微博上连赞带开玩笑发了七、八个微博,引来网友热评。大体看,网友们和我一样挺开心的,赞扬、夸奖习老大的占绝对多数。但也有一些评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里我简单回复一下。
第一,一些网友回复说,“这个(指领导人出街吃小吃)在西方稀松平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其实,这个在北欧一些经济发达的小国也许不少见,但对于中国、美国等这种大国(领导人肩负国内与国际安全)并不平常,不应想当然,见到啥都否定。
第二,一位网友在微信对我说,“为什么奥巴马、拜登、卡梅伦等领导人上街吃一顿快餐可以把我国好多网民感动得一塌糊涂,而习主席吃个包子会有不少人冷嘲热讽?”我的回答是:值得思考!不过要看到,冷嘲热讽的毕竟是少数。再说,如果你去美国或者英国国内的网络与媒体看,奥巴马、卡梅伦吃快餐可并没有得到多少美国、英国人的喝彩,否则他们不天天兴师动众出去吃?再说,支持习主席的占绝大多数,即便有少数网友发泄,也是非常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折射了民众对习主席寄托了更大的希望。吃包子反映了习总不同的执政风格,民众希望有不同风格的习总在反腐倡廉、锐意改革上有更多、更大的作为。
第三,一些网友说,奥巴马、拜登、习近平等领导人出门吃快餐和小吃是不是要有严格的保安?会不会太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这种“做秀”值得吗?对于这个问题,我要肯定的回答:值得。
这种级别的领导人出门,做好安全保卫是绝对应该的。如果真随心所欲,想到哪里就去哪里,那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领导人并没有完全的“行动自由”,但有些“政治秀”该做的一定要做。否则,领导人啥都不干,要来干啥?再说,有些领导的“政治秀”给政府、官员以及社会与大众传递的信号是积极的。就拿习总吃包子这件事来说,至少可以这样做一些联想:
食品安全。民以食为天,这恐怕是中国人最关心的事吧,说实话,连我到北京出差,都不敢或者不愿意随便走近一家包子店,可见,过去这些年,我们在食品监管上的做法肯定是不够的。习总走进包子铺,民众看到的是吃包子,各级官员恐怕会看到更多吧,例如食品安全。还有——
勤俭节约。习总吃包子也许只是一个姿态(再说,他也不能老吃那些油腻腻的包子吧,那得多大的肚量啊),但让各级官老爷看在眼里,感觉到的恐怕就不只是包子的滋味。我在体制里这么多年,深知不管政府的大小活动,不管是什么级别官员的“工作餐”,至少都得一个小包间(后来还发展到会所),无酒不欢(更不用说还有找小姐陪的),严令“四菜一汤”搞了多久?好家伙,他们硬是弄成“四盆一缸”,鲍鱼、王八山珍海味用盆来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共的官员们再也不进小吃店了,现在,习总都亲自吃包子了,你们吃几个包子会死吗?不吃,你们才死的快啊。
中国的体制有些特殊,民众暂时还没有选票选择领导人,也没有完善的机制来监督官员,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不法官员唯一要做好的事就是“欺上瞒下”。正因为这样,明智的领导人就应该随时走进群众中去了解真实的情况。互联网为我们各级领导提供了耳目,要善加利用,而不是一味打压。但互联网还不够,如果我们的各级领导人能够更多地走近周围的小吃店、菜市场,挤上公交车,同老杨头多交流,多看看老杨头的博文,估计物价与食品安全,还有堵车、廉政等问题一定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我想回答一位网友的疑问,他说,“杨叔叔,你在这事上开玩笑,恰当吗?对了,明天的官媒会如何报道……”
孩子,习总平易近人,都走进包子店了,我开几个玩笑,会有什么不恰当呢?有些事弄得太严肃,就没有味道了。实话告诉你,明天官媒如何报道,正是我最担心的。中国的很多事,坏就坏在一些媒体,根本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时代,民众的民智已经开化到什么程度,一味用半个世纪前的宣传手段写“新闻”、搞“评论”,抱残守缺。很多涉及领导的事,他们不写不评还好,一写一评,惨了,效果适得其反,民众就捂鼻子了。这种教训还少吗?
相信我,在这一点上一定要学习西方的媒体运作,请问,奥巴马吃麦当劳当工作餐的事,美国人谁人不知?但你看到白宫和奥巴马团队以及“官媒”有一句话的评论、吹捧吗?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大众的判断力吧。最后,请相信我,任何超越我这篇博文的“官媒”报道和评论,都将是画蛇添足!
老杨头 2013.12.28 【老杨头即时评作家杨恒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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