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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假花死了,因为我没有假装给它浇水。如果我从来没爱过这朵花,此时的我就绝不会伤心地哭泣。
是花都会枯萎,是人都会死,这是条永恒的定律。不会枯萎的花,那是假花,没有新陈代谢永保青春的人,那是充气娃娃。假花虽然不会枯萎,但是它会死,枯萎和死亡是两个概念。
你不能说假花就比不上真花,要看把它放在哪个地方,比如花瓶和坟头。你也不能说充气娃娃就比不上真人,充气娃娃虽然不能像有些德高望重的人一般受世人爱戴,但也不会像有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人遗臭万年,得看跟谁比。参照物不一样,其价值和所表现出的状态都会不一样。
是驴是马,要看是谁骑在它身上。在盖世英雄的胯下,赤兔才会感觉到自己的价值拼了命地飞驰,在无能的人手里,便万念俱灰连路都懒得去走。
马可以装驴,但驴装不了马。马在不同的人面前可以表现出马的一面,也可以表现出驴的一面,但是驴不行,不管被谁所驾驭,它终究是头驴。要么怎么会有“蠢驴”这个词而没有“蠢马”呢,难道是“蠢驴”说起来更顺口?
骑马的人总喜欢对马说,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要团结。马之所以很乐意去被骑,一方面是因为人不会对驴说同样的话,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说破大天也只是匹马,被人骑是自己的宿命,与其拼命反抗倒不如去享受。
不管是驴是马,动物终究是动物。
整个三国时代,也仅仅是出了一匹赤兔和一匹的卢。你知道张飞的马叫什么名字么,你知道赵云的马是什么结局么,你知道马超的马死在哪个母马的两腿之间么,你都不知道。这些马在某种意义上和徐庶的母亲一样:“徐母”,永远没有自己的名字。
亲,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假装给我的假花浇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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