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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抗洪救灾的共产党员)
秀姑按排好村里几位孤寡老人,又将几家危房住户安置在学校暂住,看看天色己渐渐暗下来,顾不上吃一口饭,拿起手电,披上雨衣径直朝水库方向奔去。
接气象台发布的黄色预警,今晚将有百年不遇做强降水过程,作为村里的书记秀姑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组织村里的党员干部做好一切应急措施防止地质灾害和洪水帶来的灾难。虽说秀姑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个头也显得小巧玲珑,但说话干事一点也不含糊,风风火火,雷历风行,一点不逊色男子汉。
“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点不假,江南的气候就这样,乌云在头上翻滚,越压越低,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风也渐渐加大,行走在狭窄的田埂上,秀姑娇小的体型有点摇摇欲坠,手电筒的光在一团漆黑的夜间显得那么微弱。北边一个红闪,拖着一条曲折的白线直达地面,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阵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过,秀姑打了个寒颤,刚才的巨闪使得秀姑眼前一阵茫然,差点没掉下田里。说不怕那真是违心,作为一个党员,一个村书记,此时根本由不得她害怕了,她心里只想到这个贮藏容量200多万立方的水库安危。
豆大的雨点砸得桩家呼呼作响,暴风雨来了!
借着闪电的光,秀姑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在大堤下仔细检查每一个细小的部位,虽然穿着雨衣,身体早已被雨水浸透,雨点像小石子般砸在身上有点隐隐作痛。雨,一阵紧过一阵,风,一次比一次猛烈,无情的雨点像一条条牟利的软鞭一遍又一遍抽打着大地,整个大地都笼罩在雨幕中,看不见几米外的任何东西,旷野里溅起雾蒙蒙的水花。多次跌倒,秀姑的身上已留下了好几处伤口。终于检查完了主堤,还好,一切正常。秀姑又马不停蹄蹒跚赶往副堤。
副堤上分明又两盏微弱的灯光在闪动。一阵心悸,秀姑停下脚步,大声喊道:“谁?”
大约是风雨声压过了秀姑的声音,前面的灯光没有反应,继续慢慢晃动。分明是个人影,壮着胆子,秀姑小心翼翼向前靠近。
终于看清了,是一对年迈的老人。男老人穿着雨衣,女老人打着雨伞,雨伞早已被风雨刮得不知道像什么样子了,两人互相搀扶着用手电筒在大坝上照来照去。
“老书记,阿姨,你们怎么上来了?”一股热血直冲秀姑的脑门,秀姑赶紧奔过去,紧紧握住老书记夫妇的手。
“老周听说今晚有强降雨,放心不下,硬是要来水库值班,我看他身体不好,这不也就陪着一起来了。”还是老书记 老婆快言快语。
老书记姓周,今年80岁,在村里干了三十多年的书记,退休在家十几年了,不过村里的大小事情都还喜欢问一问,秀姑经常去老书记家向他问这问那,老书记倒也从不嫌烦,点点滴滴教导秀姑。老书记的老婆是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平日里也不多言多语,乡里都热情叫她书记婶婶。
“老书记,您回家去吧?这里有我呢”秀姑激动地说。
“呵呵,秀姑,你小瞧我了,你看我这身板,结实着呢” 暴雨中老书记将胸口拍得砰砰响”我也是老党员老干部啊,虽然我早就退休,但我人是党的,心是党的!水库万一有什么不测,库区内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就会遭殃,千百亩良田就会毁于一旦,你说我能走吗?今天这就是我的岗位。“老书记铿锵有力的声音似乎压过了雨声。
多么朴实的语言,还能说什么呢?秀姑心里一阵激荡,眼泪合作雨水哗哗流出。
暴风雨丝毫没有减弱它的淫威,水库的水面在明显上升,从山上冲下的腐烂杂木一股脑子往堤坝方向涌来,溢洪道排洪口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水面超出了警戒线。
闪电下一条偌大的蛇从堤坝窜出,慌不择路延堤坝另一方向游去。”不好!“老书记大叫一声,
顺着蛇出来的地方仔细寻找,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快,沙包。“
幸好堤坝上存有许多备用沙包,秀姑和书记婶婶赶紧去般,沙包并阻拦不了越洗越大的漏洞,老书记一下急了,合身跳下水中,用自己宽广的胸膛堵住洞口,双手紧紧扒住大堤不停疾呼”沙包!沙包!“
秀姑已是精疲力尽,书记婶婶艰难地将沙包翻滚着推向老书记,水漫过了老书记的胸口,漫过了肩头,老书记的交换省也在减弱。
书记婶婶将一袋沙包推向老书记:”老头子,坚持住啊!“
突然,堤坝上无数灯光亮起,秀姑和书记婶婶竭力喊道:”快来人啊,沙包,沙包!“
一时间,好几个小伙子跳入水中与老书记一道用身体堵住漏斗,无数沙包堆积在漏斗中间,漏斗堵住了!堤坝保住了!人们还在继续加固大堤,
看着蜂拥而至的党员干部和群众,秀姑笑了,老书记笑了,书记婶婶笑了,他们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欣慰,是啊,这哪里是简单的抗洪抢险啊?这分明就是人与自然的较量,分明就是一场党与人们共同进行的一场人们战争啊!党就是堤坝,人民就是泥土砂石,堤坝离不开土石,党离不开群众,党与人民的血肉关系构筑了这坚不可摧的牢固大堤,是任何狂风暴雨也无法摧毁!
狂风暴雨中,人群激昂,电闪雷鸣里号声震天,雷电的照耀下,田野一片汪洋,到处是白茫茫的水面。秀姑对着疯狂的苍天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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